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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pen Your Mouth】

　　

【1】

　　牙医和一般的医生有什么区别？

　　德拉科在上小学时曾写过一篇规划未来职业的作文。

　　他还记得麦格老师挑高的眉毛和看向他时的好奇：“为什么是牙医？”

　　作为华尔街巨头的儿子，德拉科有着善于观察生活中供需关系的天赋，按他推测，在未来的几年，牙医将成为一个收入丰厚的职业。

　　“因为他怕蛀牙。”潘西冷不丁地冒出一句，并在大家不明白其中因果时又自信凿凿地补上一句，“纳西莎阿姨说的，他对甜品没有抵抗力。”

　　“只要睡觉前把牙刷干净就可以了！”同样热爱甜品的双胞胎异口同声发表反对意见。

　　麦格不得不抬起手轻敲讲台示意孩子们安静，连敲了好几次才终于带回不知跑偏到哪里的中心话题。

　　“是为了帮助人们吗？”麦格再次把目光投向德拉科。

　　“是的老师。”德拉科点点头并在心里略微得意地补上一句。

　　如果他们付得起钱的话。

　　比起乐善好施，他比较喜欢趁火打劫。

　　德拉科怀疑如果他被画进漫画书里，一定是十恶不赦的大反派。

　　不须第二秒的思考，他立马在心下锁定了正义方的救世主，一定是坐在隔壁组第二桌的哈利波特。

　　他的两个猜测在十年后都被证明完全正确。

　　【2】

　　“张开你的嘴。”德拉科套上白手套，把镊子放在酒精灯上烤了烤，然后吩咐他的病人。

　　“你要亲我吗。”潘西露出一个俏皮的笑。

　　德拉科略微翻了翻白眼：“别耽误我的工作时间。”

　　潘西用余光瞥了眼门口排着的几个客人，知道德拉科没有在开玩笑。不想引起众怒，她十分配合地乖乖张开嘴。

　　德拉科拿着手电筒对着潘西的口腔照了又照，然后将其关掉：“你的牙龈有些变肿，和你的身材一样，感恩节的副作用。”

　　潘西危险地眯起眼：“德拉科。”

　　“用金银花泡水喝上一周，你会没事的。”德拉科忍住笑背过身，再转过头时脸上已是专业医师的表情，“现在，让位。”

　　“用这种态度对待你的顾客，真让人心寒。”潘西翻身跳下躺椅，抓过放在一旁的大衣披上，“你会丢失客源的。”

　　“算了吧，你知道十年前我就选中了这个职业。”德拉科把镊子丢进消毒水槽中，迅速浏览下一个病人的病例，“再见潘西。”

　　潘西点点头，在掀开白色的帘子时被迎面吹来的寒风冻得一抖，哆嗦着把围巾裹实后走了出去。

　　然后又有些不甘心地站住身，将垂下的帘子再度一拉：“你为什么选中这个职业？”

　　“我喜欢帮助人们。”德拉科扯出一个假笑。

　　“我可不是麦格。”潘西提醒他。

　　德拉科摇摇头：“我记不太清了。”

　　他怎么能当着顾客的面炫耀自己的投资敲诈技巧。

　　“好吧，随便你。”潘西不是很在意的耸耸肩。

　　德拉科捕捉到她眼中闪烁的亮光。这不是一个求答案却不得的表情，除非有什么事情让帕金森开心得懒得纠结这件事。

　　“潘西。”

　　“恩，什么？”

　　“接下来你要去哪儿？”德拉科注视着潘西的表情，意料之中地看到一闪而过的惊慌。

　　“呃，去见布雷斯。”潘西停顿了一下后简短地回答，“抱歉我得走了，我要迟到了，再会德拉科。”

　　她转身匆匆跑出去，白帘轻轻晃动了一下，德拉科觉得那背后有什么秘密。

　　他的神思被下一个顾客的到来打断。

　　【3】

　　“下午好哈利。”悬挂在门口的风铃叮叮当当的一阵响，室内的暖气混合着甜品的馥郁让她满足地叹息。

　　“下午好潘西。”一个黑发青年从柜台后边探出头来，“在你我的风铃用尽讽刺前，先告诉我你要吃些什么。”

　　“多么贴心。”潘西搓了搓手溜到玻璃柜前，身子前倾以便能更好地把每样甜品看清。

　　“你简直像个小女孩。”哈利忍不住发笑。

　　“嘿，我本来就是个小女孩。”潘西警告地看了哈利一眼。

　　恶棍马尔福讲她变肿可以适应，小天使哈利说她变老她可受不了。

　　“好的小公主，你想来点什么？”

　　潘西因这个称呼厌恶地皱起眉，眼神依旧在玻璃柜里精致的甜品上扫来扫去，最后她懊恼地叹口气，可怜兮兮地看向哈利：“我做不了决定。”

　　哈利眨了眨眼，有些不太确定该说什么：“那你…再挑一会儿？”

　　“算了哈利，在你的甜品柜前选择困难症患者迟早会疯。”潘西摇摇头，“我要最新款。”

　　“你听起来像在挑一件裙子。”哈利躬下身从玻璃罩里小心翼翼地端出一个白瓷盘，“布雷斯呢，你要给他挑点什么？”

　　“最便宜的。”

　　“……”哈利张张嘴，然后慢吞吞地对此言论给出合适的点评，“我挺想知道他听到这会说什么。”

　　“他会夸我会省钱的。”潘西摆摆手，期待地看向哈利手上的盘子，“这是什么？”

　　“覆盆子蛋奶酥。”哈利打开冰箱，从里面掏了个铁罐子，用镊子夹取出一片黑松露小心翼翼地悬放在顶端，“附送一片黑松露，看在你是个小公主的份上。”

　　他打趣道，潘西没怎么把哈利的最后一句话听进去，她的注意力完全汇集到那道甜品上。

　　究竟多灵巧的一只手能制作出这么精巧完美的甜点。

　　这简直是工艺品。

　　她迫不及待地从哈利手中接过那道甜品，这才注意到店里的沙发已被占光，她只能坐到吧台的高脚椅上：“再给我杯蜂蜜柠檬水。”

　　“我记得你的最爱是香草拿铁。”哈利好奇地扬起眉。

　　“一定是感恩节的火鸡惹的祸，我的牙龈有些发肿。”潘西捂住腮帮，“我得对我的牙齿好点。”

　　哈利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可你依旧在吃蛋奶酥，那个更上火。”

　　潘西十分后悔说出了这句话：“不，我可以放弃拿铁，放弃不了这个。”

　　“或许你该试试最便宜的那款。”哈利尝试性地协商，“鲜奶布丁。”

　　在潘西一愣神的时候哈利端走了放在她面前的蛋奶酥，重新放回冰柜里。

　　“不。”潘西发出绝望的尖叫。

　　哈利给了她一个同情的眼神，开始把蜂蜜和柠檬水搅拌均匀。

　　【4】

　　布雷斯进店时看到他的女友举头丧气地拖着下巴，闷闷不乐地盯着面前已经空了的小瓷杯。

　　“布丁不好吃？”他有些不解，那软滑的东西明明能点亮人一天的心情。

　　“这是最便宜的。”潘西干巴巴地说。

　　“哇噢。”布雷斯停顿了一会儿，从哈利手中递过来的碟子，心安理得舀了一勺放入口中，“你真是省钱。”

　　潘西给了布雷斯一记白眼。

　　【5】

　　那个扎着马尾辫的死小孩第三次落下泪时德拉科觉得这拔牙没法继续下去了。

　　更过分的是她的监护人没有一点魄力地站在一边，接连不断地用诱哄的方式说服她回到躺椅上。

　　德拉科的耐心快被耗尽。

　　他十分想朝那个熊孩子吼上一句“要么躺好要么滚出去”。

　　但出于职业操守他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只是拔一颗牙齿而已，很快的，如果你实在喜欢你的牙齿，在它掉下来后你可以保留它，或者送给牙仙。”

　　金发小姑娘用手背抹了抹眼泪：“但这样就不能吃甜品了。”

　　德拉科翻了个白眼：“是哪个白痴告诉你拔完牙不能吃甜品的，你当然可以吃，现在把嘴张开。”

　　女孩突然停止了挣扎，表情变得十分安定而期许：“你是说真的吗，拔完牙后还可以吃甜品。”

　　“你又不是只有一颗牙。”德拉科夸张地挥舞了下镊子，“让我们快点结束这个，然后你去吃你的小蛋糕，我下班回家，成交吗？”

　　“成交。”

　　【6】

　　德拉科看着少了一颗牙齿的小姑娘牵着她的妈妈蹦蹦哒哒地冲出去，焦急地站在街边等待红绿灯。

　　她以为她要去干嘛，去吃米其林几星的甜品吗。

　　德拉科怀疑地把镊子丢到消毒水槽中，跟着走了出去。

　　在指向灯变绿的一瞬间，那个小女孩立马冲向斜对面的一家甜品店，截住了正在锁门的店主。

　　汽笛声让他听不到他们在交谈什么，最后女孩的妈妈说了什么后，那个店主为难地摇摇头，摸了摸小女孩金灿灿的头发。

　　德拉科皱了皱眉迈步过了马路，来到甜品店门前，在看清店主是谁时睁大眼睛。

　　“波特。”

　　哈利抬起头，见到德拉科时亦惊讶地眨眨眼：“马尔福。”

　　正抱着哈利腰不愿撒手的小女孩见到德拉科后顿生希望：“牙医先生，告诉他拔完牙后可以吃甜品的。”

　　哈利有些犹疑：“据我所知，这不太好——”

　　“开门吧波特，没什么大碍。”德拉科亮了亮放在上衣口袋的证件，并在对方妥协重新将店门打开时心情大好起来。

　　运气好的话，说不定他能蹭上一顿甜品什么的。

　　【7】

　　女孩如愿以偿地抱着装有草莓蛋糕的小盒子和哈利告别。

　　“好久不见。”哈利叹气着打开灯，给德拉科端了杯柠檬水，对方好像不是随便坐坐就走的架势。

　　德拉科忍不住伸手去碰挂在门口的风铃：“这是什么，鸟吗？你的品位真实独特。”

　　“千纸鹤。”哈利横了德拉科一眼，想起这家伙在小时候讲起话来就刁钻毒舌得要命。

　　“打算拿什么招待老同学？”德拉科拖着步子走到柜子前俯身查看，在发现没有任何存货时拧了眉，“你是刚经历了抢劫吗。”

　　“我刚刚卖出去了打算明天拿来做早餐的蛋糕。”

　　“噢。”德拉科怔了怔神，有点想把刚才那个小女孩抓回来，告诉她交易取消，这块蛋糕归他才对，因为是他说服这位甜品师重新打开了关上的的店门。

　　“呃，所以，你看，店里没什么别的吃的了。”哈利的眼神落在德拉科的手上，“你带着个白手套干嘛？”

　　“当然是为了杀人不留指纹。”德拉科环顾店内，看到哈利背后的冰箱时展露了微笑，“波特，那里面有什么？”

　　哈利顿时紧张起来，他在德拉科的注视下不得不打开冰箱把里面的熔岩蛋糕端出来。

　　他敢发誓德拉科的眼睛闪现出绿光，比潘西还绿的那种绿。

　　“这是潘西预订的。”

　　“她背着我来甜品店。”德拉科露出了被背叛后十分受伤的表情。

　　“呃…她只是怕你见到我后会反应过度。”

　　“反应过度？”德拉科扬起眉，立马从他虚假的哀伤中跳出来。

　　“你一直对我恶语相向，见到我就会走路走歪掉，撞了五次墙来着？”

　　“无礼波特！最多三次。那是因为你把蛋挞分给了大家除了我！潘西都拿到了！”

　　“是你自己声明潘西在胡说八道，你根本不吃甜品。”

　　“什么？！我当然吃！那是克拉布说的！”

　　“噢。”哈利怔了怔神垂下了头，“我以为是你让克拉布说的。”

　　【8】

　　德拉科在走廊捡到了哈利的作业本，他忍不住翻开瞧了瞧。

　　具有乐于助人优良品格的哈利波特，他的职业规划德拉科闭着眼睛都能猜到。

　　警察侦探或者消防员。

　　他一字一句地读下去，然后发现，好吧，他猜不到。

　　一个甜品师。

　　他舔了舔嘴唇，眼前仿佛出现了一个刚出炉的芝士卷。

　　如果波特真的能成为甜品师的话，或许不会那么讨厌。

　　德拉科悄悄地把作业本放回原地后，回了家。

　　他趴在书桌上，望着台灯在窗户上打出的一些光亮。

　　如果波特想成为一个甜品师，那么他应该成为什么样的人呢。

　　漫画里总是有正反两派，波特凭借他的温和有礼抢占了好人的位置，留给他的就只剩下坏人的角色了。

　　卢修斯在他入学的时候告诉过他，如果做不到尖子生，就做差生。中间的透明人物只会被遗忘，如果只是考几个不及格就能给同学留下印象以便日后扩展人脉，只有傻瓜才不这么干。

　　甜品，甜品，甜品。

　　他总不能当个专门抢劫甜品的大盗吧，这得多怪异。

　　德拉科用力摇摇头把荒谬的思想甩出去，抱着空荡荡的作业本倒在床上，用头撞撞枕头。一个袋子从枕套缝中掉了出来，德拉科伸手拿过那个袋子好奇地打开，隔着布料捏到其中一枚小而硬的东西时，灵感的火花直接穿透他的脊背。

　　可是一直到他领到证书并拥有了私人诊所后，才发现拔光人家的牙齿不让人家吃甜品是十分不切实际的想法。

　　除非他想被一种空前绝后的控诉告上法庭，然后踢出纽约，流放到非洲的某个小岛和土著人待着。

　　那儿唯一的甜品只有番薯糖水，纳西莎在他不听话时常常这么吓他。

　　【9】

　　“德拉科？”

　　万一碰到食人族直接把他当甜品吃了。

　　“德拉科？”

　　好在他一直安分守法没有乱拔人家牙齿，可是谁又知道穿着的白大褂医师会有这种可怕的想法。

　　“德拉科！”

　　“什么？！”德拉科终于回过神，因思绪飘得太远，被拉回现实时依旧有些懵。

　　“张开你的嘴，快点吃。”

　　德拉科敢对天发誓，他从没想过除了牙医有资格讲这种话外，身处其余职业的人也能这么做。

　　“它马上要化开了。”哈利皱着眉以眼神示意有些倾斜的熔岩部分，“事实上这款甜品还不是那么成熟，还在试验阶段。我一直想在火山口放片松露，但它总是会因为重力很快就沉下去。”

　　“噢。”德拉科盯着那个灌满巧克力糖浆的熔岩塔，他突然有了一个想法，“波特，把罐子给我。”

　　哈利没有异议地打开冰箱把罐子拿出来，递给德拉科手上。

　　德拉科摘掉手套，旋开瓶盖后从一旁拿过镊子，很是娴熟地夹了片松露，然后半俯下身子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座黑漆漆的火山。

　　上有小口，浅浅的红色，德拉科猜那是樱桃酱或者是草莓酱什么的。

　　他深吸口气，稳稳当当一气呵成地将那片松露放在火山口上。

　　他们都屏气凝神地看看着，而它乖乖的待在原位一动不动。

　　“哇噢。”哈利呼出口气，眼睛里闪烁着快乐的光芒，“我不得不说这令人印象深刻。”

　　德拉科把一边的眉毛吊得高高的，再度亮了亮放在上衣口的医师证。

　　【10】

　　潘西在祈祷诸神了三天后，牙龈终于不再肿胀，一下班便拉着布雷斯光临哈利的甜品店。

　　她推开的门直接撞到了正在玩风铃的德拉科马尔福。

　　潘西硬生生把热情的招呼憋回去，眼神扫了一眼在柜台后调制咖啡的哈利，用手肘撞了撞布雷斯。

　　布雷斯反应很快地替潘西向德拉科道了歉，然后给了恰到好处的惊讶表情：“真没想到会在这儿碰到你德拉科，你不吃甜品的。”

　　潘西似乎能听到德拉科咬牙的声音。

　　“我要烧了克拉布的博物馆。”他闷闷地嘟囔一句。

　　潘西和布雷斯对视一眼，没吭声。

　　“所以，你在这…吃甜品？”半晌后潘西才不情不愿地开口打破沉默。

　　德拉科晃晃手中的镊子：“不，我在这给人拔牙。”

　　典型的马尔福式嘲讽。

　　潘西抽了抽嘴角，掠过马尔福走向哈利。她得在这个幼稚鬼跟波特吵起来或者砸坏人家的店面前，把她等待已久的蛋糕吃下肚。

　　然后赞助波特在她家重新开家店，潘西甚至怀疑那地段的房价会因此而涨。

　　“你研制出的新品。”潘西眨眨眼，很是期待地搓搓手倾身靠在柜台上，“可以面世了吗？”

　　哈利微笑着点点头，把蛋糕端了出来。

　　巧克力和可可的香气扑面而来，潘西十分自觉的从小罐里拿了根银勺：“这次不送松露了？”

　　哈利没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转而面向依旧在玩风铃的金发青年：“德拉科。”

　　潘西的下巴差点掉下来，她一边消化极大的信息量一边努力保持镇定的表情，僵硬地转头看向德拉科轻快地绕到柜台后，接过哈利手中的镊子，打开冰箱去取铁罐。

　　直到德拉科再一次表演完毕，潘西才找回正常的呼吸频率。

　　“难以置信。”她很难得地赠给德拉科一句赞赏。

　　【11】

　　布雷斯翘着腿一边搅着咖啡，一边看向街边的夜灯一盏盏亮起来，大大小小的屏幕在放着不同的广告。

　　他的视线慢慢转到坐在对面的人身上：“知道吗德拉科，在我第一次逛这条街时，我以为那个诊所和这家甜品店的店主是同一个人，或者至少有什么交易。”

　　德拉科愉悦地看着杯子里呈着的白蜜桃汁，眼睛越过杯沿看向布雷斯：“继续说。”

　　“甜品吃多了牙齿会出问题，这是不争的事实。”布雷斯稍稍停顿了一下，“你们简直在明目张胆地轮流抢劫人们的钱包！”

　　“这蜜桃汁时特制的，你们喝不到。”德拉科假笑着接受布雷斯的白眼，炫耀般捧着温暖的杯子抿了一口，望着窗外的哈利和潘西站在路灯下交谈些什么，他微微眯起眼，天知道潘西又会跟波特讲些什么关于他的坏话。“他们是心甘情愿掏钱的，还有什么问题吗？”

　　“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布雷斯满意地看着对面的人很是不贵族地一口喷出饮料，然后将风衣的领口竖起：“你也喝不到，多可惜德拉科。”

　　他假假地叹息着起了身，推门而出。

　　挂在门上的风铃又是叮叮当当地响了一阵，最后一个音符停止时，雪落了下来。

　　取这么个略带色气的题目

　　我实际上是很纯洁无辜一点都不污的！

　　延迟而来的情人节快乐啦！

　　文章来自玫子点的牙医梗。

　　要不要给单身的po主表白/////。

　　(不给的下次准备张嘴吃刀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