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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lfoy's Man】(完结)

　　【1】

　　总的来说他们的回程并不顺利，就好像有人在时时刻刻监视着他们一样，没过几个小时就会杀出一队人马。

　　从旅馆，从隧道，从公园，从咖啡厅。追杀他们的人从四面八方窜出来，“噼里啪啦”地射出一窜子弹，这帮追他们的人要么没有好好瞄准要么射击水平太差，那些子弹飞来飞去打碎了车窗，嵌进了柱子，或是从他们头上飞过，就是打不中他们。

　　德拉科有些庆幸又有些鄙夷对手的水平，一开始发现有大批人马穷追不舍时，他还有些惶恐自己护送的这个客户惹了不好惹的角色，直到发现追杀他们的人压根不会用枪才暗暗放心。

　　就在这时他听到波特爆了句粗，这可不常见。德拉科飞快地朝波特那个方向看了一眼，后者正斜躺在地上，他的小腿吃了一颗子弹，鲜血正疯狂地涌出。

　　“你又盯着我！”波特愤怒地朝他喊，“你背后！五点钟方向的阳台！”

　　德拉科立马反手一枪干掉了潜伏在那个位置的狙击手，然后大步走向半卧在地上的人，不由分说地伸手从他的胳膊下端穿过，并把他架了起来：“我们去安全屋。”

　　他的客户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他背上，有点沉，波特并没有看上去那么瘦。

　　“如果你不盯着我你早就可以干掉那个狙击手马尔福。”因为失血波特的脸色开始变白，更糟糕的是波特还嘀咕着把所有责任推卸到他身上。

　　“真有道理，看你中弹令人兴高采烈。操你的，我不盯着你他下一秒就要爆你的头。”

　　“真有意思，他要爆我的头你他妈盯着我看有什么用？！”

　　赫敏叹了口气，她一开通讯器就听到他们的争吵。他们还没相处二十四小时，对话模式已经从羞辱讽刺到满嘴粗话了。其实她有些惊奇，她认识哈利很多年了，从不知道对方会讲粗话。

　　“哈利。”她清清喉咙佯装没听到他们之前的对话，“你还好吗？”

　　“我很好，我和马尔福顺利到安全屋了。”

　　德拉科发出一声嗤笑，想对此回答做出什么尖酸的评价然后被波特捂住了嘴巴。

　　“那么好好休息吧，目前有什么问题吗？你们有没有碰到追杀？”她一边询问一边往笔记本里输入一窜代码。

　　“一切都没问题——啊噢！”

　　“发生了什么？”她敲打键盘的手停了一停。

　　“马尔福他咬我的手！”

　　“……”赫敏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有些想笑但她很好地克制住了，“为什么？”

　　“因为他的手把我闷得要窒息了。”听得出德拉科在咬牙切齿，“或许你想和这个疯子谈谈格兰杰？鉴于我已经把你要的东西发给你了。”

　　她按下回车键，屏幕上的字符和代码开始飞快地滚动下滑，并跳出向她索要密匙的指令框。

　　“哈利，我们谈谈吧。”她把德拉科发给她的密码输了进去，因呈现通过的界面而露出微笑。

　　她并没有听到哈利的同意或反对的回复。

　　“波特？！”相反是德拉科的声音，带着一点恼火和担忧，“格兰杰，我有些事情要处理。”

　　“呃——”她拧起眉，“什么？”

　　信号却俨然被切断，先是卡兹卡兹的一阵噪音然后又恢复无声状态。

　　【2】

　　哈利是在近凌晨的时候被冻醒的，他睁开眼看到天花板上的吊扇一圈又一圈地转着。他稍微扭了扭头，看到了背对着他睡的马尔福盖着整床被子，他心中火起想抬脚把马尔福踹下去，但想到这么做他的脚可能会有点痛，因此暂时放弃了这个念头。

　　接着他就发现了自己的衣服不太一样，他的白衬衫不翼而飞，连他的裤子都被被换了。于是哈利抬起没有受伤的脚把马尔福踹了下去。

　　“我衣服呢？！”他顺势把被子夺了一半回来，俯视后背着地还有一只脚挂在床沿上的马尔福。

　　德拉科被大清早的一摔有点发懵，他条件反射地拔出枪，才发现袭击他的人并不是要取他的性命。

　　“换掉了。”发现没有生命危险后德拉科松了口气，继而愤怒随之而来，“你不能用文明一点的方式说话吗波特？我是3A级安保人员，我接过的所有客户里，没有谁像你一样如此无礼鲁莽！”

　　“3A级安保人员？那是你给自己封的头衔吗马尔福？”哈利被气得笑出了声，“我见过的所有保镖里，没有谁像你一样不经主顾同意就乱脱别人衣服——还有裤子。”

　　“知道为什么我这么做吗？因为你满裤子都是血，而这是我的床。碰巧我不喜欢别人带着血就往上面躺。”德拉科往后倾了倾身才把悬在床边的脚放下。

　　这是个完全解释得通的理由，哈利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略感不安，他开口强辩：“那么我为什么会满裤子都是血？因为你失职了马尔福，你没保护好我。你是个3A级安保人员，但你让你的客户中枪了。”

　　“是吗？现在你想跟我讨论为什么你会挨子弹？”德拉科一手撑地站了起来，他冷冷地注视着波特，“我的其余客户都能安然无恙，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们都乖乖地听从安排指挥，不会像某个傻帽一样穿着显眼的白衬衫跟牛仔裤在大街上大摇大摆地走。行事如此莽撞，一打的CIA特工也没法保护你，你的中弹完全是活该。”

　　“别说得你没挨过子弹似的——”

　　“我没有。”德拉科打断波特，并因后者脸上惊异的神色而露出一个挑衅的笑，“需要我再说一次吗？我没吃过子弹。知道你做事多不动大脑了吗波特？”

　　“这只能说明你不够忠心于你的客户。”哈利微微涨红了脸，每次他和马尔福的争吵都略显下风，这让他有些懊恼，“你不会舍身保护你的客户。”

　　“这跟忠心有什么关系？”德拉科嗤笑一声，“我收他们的钱，只保证他们不丢掉性命，不提供其它服务。需要我再告诉你一次吗？我的客户里，没有人受伤过。”

　　哈利艰难地抬起他受伤的小腿示威性地晃了晃。

　　“真好笑。”德拉科翻了个白眼，“你大概不是人。”

　　哈利瞪了他一眼，忽而被一个想法击中而露出了好奇的神色：“假设有人朝你的客户开枪，一枪会致命，你会为了那个诡异的3A安全员荣誉头衔替他挨子弹吗？”

　　“不会。”德拉科不假思索地回答。

　　“可是你的客户交了大笔钱给你，你却没保护好你的客户，你不会因此惭愧吗？”

　　“收起你那套高尚的道德标准。”德拉科不屑地哼了一声开始给枪支上膛，“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这只是个假设——”

　　“停停停波特，我不提供聊天或者哲学讨论服务，我唯一的任务就是把你送到法庭上作证。”德拉科扔给哈利一把枪，“现在如果你休息够了，我们出发。”

　　“那要交多少钱才能买到那种愿意为雇主挨子弹的保镖？”哈利接过枪并把它别在腰边，没有放弃先前的问题。

　　“多少钱也不干。”德拉科扮了个鬼脸，“上帝，你什么时候能停止这个傻不兮兮的问题？”

　　“那我应该换掉你。”哈利嘟囔着翻身下床，“赫敏交了一大笔酬金给你，我理应享有最高等的待遇——”

　　他趔趄了一下，德拉科及时的伸手扶住了他：“我敢说你电影看多了，才会如此幼稚地认为存在这样的保镖。”

　　哈利本想反驳什么，但他正被半架着，他的腰还被一只手搂着。他们靠得很近，他闻得到德拉科身上柠檬草的味道，它们使他的情绪镇定下来，他安静地不再说话。

　　“终于没力气跟我吵了吗杀手先生？”德拉科的视线转向他，语调轻松而愉快，听不出丝毫关心，“Hmm，看样子你失点血对我没坏处。”

　　“闭嘴。”哈利笑着命令，不得不承认有时他还是挺欣赏这个混蛋的幽默的。

　　【3】

　　“注意注意，发现目标‘黑豹’。”收到线报的雇佣兵们潜伏在道路两侧，他们的狙击枪瞄准了驶向法庭车辆，“准备开枪。”

　　第一枪正中挡风玻璃，“哗啦”一声碎了一地。

　　可惜的是驾驶位上的黑发青年反应极快地低了头，子弹从他的头上飞了过去，打在了靠椅上。

　　“妈的。”雇佣兵们朝地上啐了一口，招呼着其余伙伴，“拿下那辆车！”

　　“我不明白。”德拉科时不时朝后视镜瞥上几眼，他的眉拧在一起，“为什么他们总知道我们在哪出现？这是绝密路线。”

　　“拿枪马尔福！见鬼的我们正在被追杀！你能过段时间再玩推理游戏吗？！”哈利猛地一扭方向盘，避开了一辆迎面驶来的卡车。

　　“保你回去的局里一定出现了内奸。”德拉科的头撞到了冷气口，他倒吸口凉气揉了揉头，有些不满地掏出了枪。

　　“谢谢提醒，赫敏一个月前就怀疑有内鬼了，不然你以为她为什么放弃训练有素的特工而找一个什么3A级安保人员？”又一枚子弹从他耳边飞过，哈利愤怒地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朝子弹飞来的方向开了一枪，击倒了一名雇佣兵。

　　德拉科微微睁大眼，因这样的枪法而震惊。

　　“我再说一次马尔福，别盯着我看！开你的枪！否则我就解雇你！”

　　“你没法解雇我，雇佣我的是格兰杰。”德拉科左右张望着，“他们不在我的视线里，你他妈能把车开稳点吗波特？我想吐。”

　　“你以为自己在坐风光旅游车吗马尔福？！”哈利带着同样的愤怒吼回去，“看后视镜！”

　　一窜子弹打碎车窗朝车内扫射过来，哈利和德拉科同时低头并成功地撞在了一起。

　　“操你的波特，你开车低什么头？！”德拉科被撞得视野一黑，他用力眨眨眼才晃过神，抓稳了差点掉的枪支。

　　“操你自己去，因为我恰好不想被爆头！”哈利说着拿枪对准德拉科的领口开了一枪，子弹径直穿过衣领飞出车外，德拉科猛地转头去看，一个摩托车骑手正仰面摔倒街边。

　　他感到一阵狂怒，他仅剩的一件西装因为这帮没完没了的杂种毁了。

　　他深吸口气等待着后边的枪声平息下来，在声音稀疏后扒着车窗探出身子，对准后边追着他们的车辆连开三枪，两辆车的轮胎顿时塌陷下去，车身皆侧翻在路上引起路人的阵阵尖叫。

　　“令人印象深刻。”德拉科在坐回身时听到了来自波特的赞赏，不可抑制地他有些飘飘然。

　　“你为什么不透过车窗打那个人？非得朝我的领子开枪？”德拉科有些哀伤地看着自己破了一个洞的领子，他只是随意一句指责，并没有料到波特真的会回答他。

　　“你的西装破掉时会想杀人。”哈利笑着又猛地扭了一把方向盘，车身一横挨着两辆车狭小的缝隙蹭了过去，把后面追着的车甩开了一段距离，他松口气朝德拉科眨眨眼，“我需要你杀人。”

　　“我现在就想杀了你。”了解到真相后德拉科难以置信地瞪着波特，他瞪着瞪着突然不可抑制地大笑起来。

　　“想杀我让你觉得很好笑？”哈利侧脸看了他一眼，也露出微笑，“四点钟方向，德拉科。”

　　德拉科倒转手枪对准那个方向放了一枪，他甚至没回头，又一辆车歪扭到一边，撞到了消防栓，水花开始喷溅出来。

　　“Hmm，刚才那一枪挺火辣的。”哈利愉快地笑出声，“考虑转行当杀手吗保镖先生？”

　　“为了动员我转行你都不惜夸我了波特。”德拉科连连摇头，“不过还是算了，保护人我更在行。”

　　“好极了，或许之后我们可以合作。”甩掉最后一个追兵后哈利的肩膀放松了下来，他的心情变得大好。

　　“你是在预约下一场护送吗？”德拉科扬起一边的眉，“我的酬金开得很高。”

　　“当然开得很高，你可是3A级安保人员。”哈利讥讽道，“在出庭作证推翻里德尔后我会去趟伦敦，呃，有个秘密任务。”

　　“你是个抢手的杀手。”德拉科简短地评价，他偷偷瞥了驾驶位上的人一眼又迅速收回视线，“你需要我的3A级保护吗？”

　　“停车！”他们的车晃晃悠悠地在法院前停下，挡风玻璃已经掉了一大半，车盖被打穿了正冒着烟，实在很符合可疑车辆的特性。

　　哈利解开安全带走下车，高举着双手面对一群目瞪口呆的警察自报家门：“哈利波特，为作证汤姆·里德尔的罪行而来。”

　　波特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德拉科不是很确信这是否意味着拒绝，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车门跟着下了车：“德拉科马尔福，护送证人的安保人员。”

　　警察们这才缓过神，急忙把他们送入法庭。

　　【4】

　　“这是在浪费我们的时间。”为里德尔辩护的律师指着钟表向法官控诉着，“诉讼方无法提供任何证据，而他们口中‘正在路上’的证人到现在也毫无踪影。我方要求停止这场滑稽的审判，当庭释放里德尔先生。而诉讼方将对他蒙受的名誉损害做出道歉和赔偿。”

　　赫敏的视线锁在虫尾巴背上，她捏着拳指骨微微泛白。从她黑进的电脑看，这位同僚与里德尔有着密切的联系，但现在必须先证明里德尔血腥残暴的行为，继而将他的余党，包括虫尾巴一一整治。

　　她望了一眼钟表，离证人应到的时间还有几秒，她的心开始加速跳动，哈利波特有着迟到的习惯，希望马尔福的守时能占上风。

　　在法官叹息着即将宣判撤诉时，法庭的大门打开了，她看到哈利和德拉科同时出现在门口，他们脸上血迹斑斑，上衣与裤子上都沾染了血迹，马尔福的衣领还破了个洞。

　　她为他们感到骄傲，又因他们经历的一切而感到些许后怕。

　　接下来的一切进展得尤其顺利，哈利不负众望地拿出了确凿的证据，作证了里德尔的罪行，安静聆听的众人一时喧哗，虫尾巴则掏出手机看了一眼，然后神色慌张地逃向外边。赫敏扫了一眼依旧在向众人展示证据的哈利，转身跟了出去。

　　“盯着他，你的任务还没完成。”她提醒斜靠在门上的马尔福，“我得去看看虫尾巴究竟在搞什么。”

　　“每次我盯着波特都没好事发生。”她听到马尔福的自嘲，并置之一笑继续她的任务。

　　德拉科不是很喜欢自己准确的预判能力，或者说难听点，乌鸦嘴。

　　他看到被波特定了罪状的里德尔恼羞成怒地大吼大叫，然后拔出了枪将阴森森的枪口对准了波特。

　　那一刻他的世界似乎是静止的，他的思维也僵滞不动，没有时间让他精打细算，他只能听从直觉做出草率的决定。德拉科并不擅长在瞬间之内做出决定，因此他的决定相当糟糕。

　　他疯狂地推开了挡在前边的媒体，冲上前把波特扑倒在地，下一秒便感到自己的腹部一阵剧痛，像是被什么撕裂开，那感觉比刀砍还难受。并不是说他真的被刀砍过——但应该比刀更痛？他的神思混乱起来，他开始大口地喘气，他没中过弹，没法像波特一样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地忍着痛跟格兰杰聊天。他想尖叫以缓解疼痛，然后有人按住了他的伤口，它们有些冰凉，像极了当时那双勾在他脖子上那双手的温度。

　　他眨了眨眼，试图看清上方晃荡模糊的人影。

　　“医护人员！这里需要医护人员！不不不不不，德拉科！”波特跪在地上，一手替他按着伤口一边拍他的脸，“看着我，看着我。”

　　显然波特电影真的看得不少，德拉科怀疑此刻波特满脑子里都在想自己说上几句感天动地的话，然后脑袋一歪英勇牺牲的画面。但鉴于波特慌张的样子过于真诚，德拉科收回了吓吓他的打算。

　　“我看你的唯一原因是苏打水。”他挤出一个笑，用尽力气不让声音发颤，“去逮住里德尔，然后再请我去那个酒吧喝一杯？”

　　波特显然松了口气，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朝德拉科点点头然后把位置让给了医护人员，绕开混乱的人群，跃过桌子挑了条捷径追了出去。

　　【5】

　　医院消毒水的味道让人感到反胃，这或许也是人们讨厌医院的原因之一。

　　德拉科张开眼，病房里的电视正在汇报着事关里德尔的消息。他支撑着半坐起身，看到了监控摄像头拍下的一幕。

　　楼顶上有一个黑发青年越过重重障碍对里德尔紧追不舍，即使是在并不平整的地面上，他依旧健步如飞。

　　难怪会有个“黑豹”的行动代号，名副其实。里德尔捂着受伤的腿被逼到楼边时德拉科的眼睛亮了起来，他有些好奇接下来波特会怎么做。

　　或许波特会因为罗恩韦斯莱的去世公报私仇，把里德尔击毙。

　　或许波特会因为自成一套的道德标准把里德尔交给警察依法处置。

　　他有些期待地聆听着他们的对话。

　　“动手吧，这只能说明你和我是一样的人，哈利波特。”里德尔发出嘶嘶声，“你也以杀戮为乐，你是个杀人机器，你永远也无法摆脱这个名号。”

　　波特的脸上显露了一丝犹豫不决，德拉科拧起眉，他在心里暗骂里德尔的阴险狡诈。

　　“成为一个英雄的感觉如何？惩恶扬善是你想要的吗？”里德尔咧嘴露出了带血的牙齿，“人们会为你讴歌多久？倒头来他们只会惧怕你！”

　　他看到波特的眉毛微微上挑了一下，德拉科一直认为那是个十分可爱的表情，但他绝对不会告诉波特。

　　“放弃你的垂死挣扎吧。”波特慵懒地笑着，甚至学会了他的拖长音，“在你向我的保镖开枪的时候，我就完成了对你的审判。”

　　然后他抬起膝，一脚正中里德尔的胸膛把他踹下了楼，后者像一只折翼的鸟飞速地下坠然后砸在了一辆车上。

　　【6】

　　德拉科突然感到有些口干舌燥，他按下铃想让护士拿杯水给他，开门走进来的却是波特。

　　波特的腿伤没有完全好，他半拖着腿挪进来，坐到床边的椅子上并递给他一杯水：“嘿。”

　　“嘿。”德拉科点点头，接过了波特递过来的水。

　　“你之前问我的那个问题。”哈利低着头看他的鞋尖，“我想我是需要的，但这十分危险——”

　　“我不保护身处安全的人。”德拉科打断他。

　　“噢。”哈利终于抬起了视线，他露出一个小小的微笑，“或许我会毁掉你的很多套西装——”

　　“不可能的，最后一套已经被你打穿了。”德拉科摇摇头。

　　他们彼此对视了一下然后各自咧嘴笑起来。

　　“那么——在我雇佣你的下一次3A级保护之前，我还有一个问题。”

　　“Hmm，试试看我能否回答你。”德拉科耸耸肩，他一点也不意外，波特的话总是那么多。

　　“你明明说你不会为客户挨子弹。”

　　“不，我不是这么说的。”啊，他就知道波特会问这个问题，幸好他早有准备，“我是说我不会为那个3A级安保人员的荣誉头衔为我的客户挨子弹。我会为了别的什么——动摇一下最初的选择。”

　　德拉科抿了一口水，再次为这位杀手的想象力而惊叹，他居然给一个中弹不久亟需恢复的人端了一杯苏打水来。

　　“别的什么？”

　　德拉科试探着伸出手，小心翼翼地绕到波特的脖子背后，把他的头轻轻往下压，波特微微抖了一下但是没有往后退，他们的额头贴到了一起，然后是鼻尖。

　　他低低笑了一下，完成了初见波特时进行到一半的事情：

　　“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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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能赶在中秋节发出来抱歉quq

然而我真的是爆肝了啊爆肝了orz

希望喵会满意w

用修仙表示对你的爱。